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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84、神秘的許老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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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村平靜,這是第一次有這麽多的人出現在這裏,一些村民出來瞧熱鬧,還有一些孩子追著隊伍奔跑,嘻嘻哈哈的。

如此景象倒是怡然,如此平靜,不必擔心隨時會有災禍,實在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。

進入秋季,小麥將要成熟,麥田一望無際,煞是漂亮。

坐在馬車裏,葉鹿瞧著窗外的麥田,倒是有些好奇。那位九命人生活在這樣的地方,應該極其無憂慮,可是最後是怎樣去世的呢?

九命長壽應該不是瞎說,但就如同她似得,這命總是會丟,也不知他到底都經歷了什麽。

馬車緩緩停下,葉鹿回神兒,那邊申屠夷正在看著她。

彎起眉眼,葉鹿聳聳肩,“到了,走吧。”

沒說什麽,申屠夷起身走出馬車,煞氣滿盈,讓隊尾那些看熱鬧的村民不禁開始避讓。單單是用眼睛看,也知道他定然不是普通人。

姬先生站在馬車旁,見著了申屠夷,他微微拱手,“主子。”

走下來,申屠夷看向姬先生身後那破落的院子和房子,房子塌了一半兒了,可見這裏很久沒有人居住了。

隨後,葉鹿從馬車裏鉆出來,踩著馬凳下來,也看向那房子。

“主子,葉姑娘,這就是那位九命人生前居住過的房子。”雖然已經塌了,並且滿院子的蒿草,但仍可窺見其以前的清幽安寧。

向前一步,葉鹿看著那院子,不禁皺起眉頭,“他去世多少年了?”看眼前這房子,估摸著最多有十年沒人居住,時間不能再長了。

“據連日來打聽的年份來算,他起碼去世有五十年以上。”姬先生看了一眼申屠夷,然後將這消息告訴了葉鹿。

“五十多年?”扭頭看過來,葉鹿難以置信,這麽說那個九命人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去世了。

姬先生點點頭,“找到了他的墳墓,無從得知墳墓中的人去世多少年了,但是根據這村子裏最年長的人說,最起碼五十年前他就見過那座墳墓。”由此可見,五十年還只是最初步的推測,或許時間更長。

深吸口氣,葉鹿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,就算這九命人死於五十年前,那麽也就是說他才活了二十多年,然後就死了。

“可是他若是死了五十多年了,那這房子為何是這個模樣?若真有五十年,這裏早就夷為平地了。”葉鹿扭頭看向那房子,這點就說不通。

“所以在下有問過村民,年輕人是不知道,年歲大的曾說有人住在這裏。但住在這裏的是何人,他們並沒有見過。”不管是那個九命人,還是曾住在這裏的人,都很神秘。

“也就是說,曾住在這裏的人是他的家人?”有這個可能。

“有這個可能。”姬先生點點頭,若是能找到的話那就更好了。

葉鹿仰臉兒看向申屠夷,她現在受到了沖擊。

申屠夷面無表情,看著葉鹿,一邊道:“確定沒有查錯方向?墳墓裏的真是那個九命人?”這話是對姬先生說的。

姬先生點點頭,“拜托了很多朋友,最後才查到這裏,錯的可能性很小。”

他如此說,申屠夷便也不再懷疑了。姬先生交友廣泛,找人這種事情,的確沒有出錯過。

由此,可以斷定,那墳墓裏的應當就是那個九命人。

葉鹿眉頭緊蹙,隨後道:“墳墓在哪裏?”若真的死了五十多年了,那麽想必連白骨都沒有了。不過,若是地理位置較好的話,也或許屍骨會得到較好的保存,她若開棺,就能確切的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時候死的了。

“就在這山中。”姬先生一指南面的山,樹木茂盛,迎著陽光還有幾分神秘。

“去看看?”扭頭看向申屠夷,葉鹿很想去瞧瞧。

“嗯。”幾不可微的點頭,申屠夷同意。

一部分人馬跟隨著前往山中,另一部分人留下,開始整理住處。

這山中路並不好走,因為村民平時也不會跑到山上來,即便是取柴火,也是去北山上砍那裏的樹,那裏的樹要更容易整理。

往山上中,葉鹿被麥棠扯著,她現在力氣極大,扯著她在這裏走完全不成問題。

申屠夷則走在後,不時的看葉鹿一眼,然後聽著姬先生在耳邊的報備。

“慢點兒。”拽著葉鹿,麥棠行走自如,而且還能將橫生的枝節都打開。

“我沒事兒,又不著急,慢點兒走。”山體有些坡度,葉鹿一步一步往上走有些費勁。

她身體的確很好,只不過,現在她發覺,力氣不夠用。也可以說,用了一會兒力氣,然後她的體力就開始嚴重下降。

麥棠似乎也有所發覺,不過她什麽都沒說,只是更用力的拽著她,讓她能輕松點兒。

用了大概半個時辰,才登上山頂,葉鹿氣喘籲籲,額頭都是汗。

“看來我真得鍛煉鍛煉身體了,現在實在太差勁了。”摸著自己腦門兒上的汗,葉鹿一邊長嘆,嘆自己這糟糕的體力。

麥棠看著她,肚子裏的話沒有說出口,以前葉鹿體力是很好的。現在這樣,和被奪走兩條命分不開關系。

“下山,便能看到那墳墓了。”姬先生指了指山下,那墳墓就在這山下。

“等會兒啊,我歇一歇。”靠著樹幹,葉鹿連連深呼吸。

眾人停下來等待,待葉鹿喘勻了,這才開始向山下移動。

下山自是容易,葉鹿也不再步履維艱,拉著麥棠的手,倆人一直沖在前面。

過了半山,樹叢依稀間,一座墳墓進入了視線當中。

葉鹿當即加快腳步,和麥棠幾乎是小跑著,奔了過去。

那墳墓看起來的確有些年頭了,因為沒有人來培土,所以看起來矮趴趴的。

而且,沒有墓碑,無法得知這墳墓裏的是誰,姓甚名誰。

“若是將這墳墓挖開,不知裏面的屍骨已成什麽模樣了。”麥棠認為葉鹿識骨,若是能看一下的話,說不定會看出些門道來。

葉鹿看著墳墓,隨後轉眼看向四周,觀察四周環境。

看了一大圈,她緩緩搖頭,“這裏面的屍骨怕是已經腐爛成土了,這個地方存不住屍骨。”

“是麽?”麥棠也四下打量一番,這裏風水有講究。

“我認為,埋葬他的人是故意選了這個地方。埋在這裏用不過五年,一切就都變成泥土了。即便有人打開墳墓,也什麽都發現不了。”葉鹿咬唇,埋葬他的人,是個中高手。

“就是不知,埋葬他的人是否還活著。這麽多年都過去了,埋葬他的人定然也已垂垂老矣,興許也早就入土了。”麥棠輕嘆道。

“也未必,看這四周的樹,大概兩三年前,有人特意來這裏修剪過。”申屠夷淡淡開口,一語中的。

眾人將視線放在四周的樹上,很顯然朝著墳墓生長的樹枝都有被剪過的痕跡,否則枝葉橫生,早就將這墳墓遮住了。

“有可能是埋葬他的人,也有可能是他的家人,總是有跡可循的。”葉鹿輕嘆,此時此刻,倒是找到了那麽點兒希望。

“所以,也並不是全無收獲。”麥棠安撫,這已經是很大的收獲了。

“不過,他到底是英年早逝,長壽之說實在扯淡。”葉鹿微微搖頭,輕嘆。

申屠夷幾不可微的皺眉,隨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見此,姬先生與麥棠同其他便衣黑甲兵各自走開到一邊,恍似在查找著什麽。

“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,一會兒再去村子裏打探打探,進枝城查找一下當地戶籍,總是會查出來的。”申屠夷自是有辦法繼續查,枝城城主他也認識,想要查這村子裏的一個人,即便不知平生,但查出姓甚名誰還是沒問題的。

“興許,那時就有變態,奪走了他的性命也說不定。”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,諸如贏顏那般有錢有勢又短命的人,這世上大概還有很多。

“或許。”申屠夷微微頜首,很有可能。

“唉,看來我們九命人還是個瀕危物種,伴隨著的永遠都是危險。”葉鹿撅嘴,一邊轉身面向申屠夷。

垂眸看著她,申屠夷緩緩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,“有我。”

彎起眉眼,葉鹿微微歪頭看著他,“城主大人一說這樣的話,我就覺得特別有安全感。”

薄唇微抿,她的奉承,申屠夷很愛聽。

太陽偏西,眾人也開始返回。剛剛下山,這會兒就得上山。

葉鹿不愛攀爬,但又不得不走,走了幾十步,每一步都在唉聲嘆氣。

終於,申屠夷聽不下去了,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,便輕易的將她拽到了自己眼前。

隨後彎身,便將她掛在了肩頭上。

“啊,申屠夷。”大叫了一聲,隨後葉鹿就沒音兒了,因為這樣很省力氣,盡管自己大頭朝下,但也要比自己走路強。

扛著她,申屠夷面無表情的朝著山上走,葉鹿這點重量似乎對他沒造成任何的影響。

眾人在後,此情此景,皆無言。麥棠更是連連搖頭,說好的威嚴呢?這倆人似乎都忘了。

回到村子裏,住處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。先前姬先生等人租住了一個農院,如今又來了這麽多人,這一個農院自然是住不下。

所以,又租住了旁邊的兩個院子,並且還在院子裏搭建了兩個臨時的住所。盡管時間倉促,但是搭建的還不錯,沒窗有門,並且保證不會漏雨漏風。

麥棠跟隨著姬先生前往各個村民家打探消息,她相信必定能打聽出來一些東西來。

太陽落了西山,葉鹿與申屠夷走至那破敗的房子前,停留片刻,便直接走進了滿是蒿草的院子。

蒿草齊腰深,再加上葉鹿個子矮,這些蒿草幾乎要將她淹沒了。

不過,走進這院子裏,她便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,讓她不由得挑高了眉毛。

“房子這個東西,不論修建的多好,只要沒有人住,它就會很快的倒塌。但不管有多破,只要有人,它就能支撐很久。”所以,葉鹿斷言曾有人在這兒住了很久。

“沒錯。”所以說,有些東西是很玄妙的,和人氣有關。

“而且,我有發現。”仰頭看向申屠夷,她笑的眉眼彎彎。

“什麽發現?”申屠夷掃了一眼那破敗的房子,看不出會有什麽發現。

“這房子裏曾有一個我熟悉的人來過,這種氣息,只有他身上有。”閉上眼睛,她深吸一口氣,十分篤定。

“誰?”莫不是贏顏曾經找到過這裏?

“許老頭。”葉鹿睜開眼睛,笑瞇瞇道。

“許先生?”這個人,在申屠夷看來是較有道行的。

“他有一只腿有問題,常年貼著膏藥,那種味道揮之不去。現在我還能聞到,我估計,他前段時間肯定來過。”那種膏藥,不止是藥味兒,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一種感覺,只有內行人才會感覺的到。

若是有其他她曾見過的同行出現過,她也會感覺到,這是以前她做不到的。

而且,有了感覺,她便很篤定自己的感覺定然沒錯。

“許先生來過這裏?因何?”莫不是,他與那墳墓裏的人有關系?

“在長夜山莊的時候,我想逃跑,就是遇見了他。他告訴我,我若躲在天煞孤星的身邊,便能躲過。而事實也印證,他說的很對,我一時之間很安全。清機是他的徒弟,我這背後的紋刺正是依他所言,清機才會幫我刺上。我被贏顏抓走,又是他忽然出現,幫忙掐算了日子,成功的把我救了出來。他為什麽這麽做呢?我和他泛泛之交。而現在,我想,和我九命人的身份分不開關系。因為我是九命人,他才幫我的。”葉鹿看著他,一字一句道。

“那麽,他與埋在陵墓裏的那個人,有關系。”雖不知道具體什麽關系。

“嗯。那個墓地選的位置很特別,一般的風水先生不會挑選那種地方。把他埋在那兒,就是為了讓他盡快腐爛,連白骨都不剩。所以,我認為那個墳地,也是許老頭挑選的,他是故意的。”葉鹿十分確信,更甚者,她認為那墳墓裏的可能是許老頭的親人。

“可是,許先生行蹤成謎,現在根本不知他在什麽地方。”對於申屠夷來說,許老頭是個神秘的人。

“我都找到這兒來了,估摸著他差不多也知道了。他若真想出現,這兩三天就會忽然冒出來。若是不想,那麽我在這兒等幾年他都不會來。不過,現在關於九命人的秘密,也只有他知道了。”不過葉鹿認為,那衣築看樣子也是知道的。瞧他看自己的眼神兒,一點也不稀奇,和那假衣築完全不一樣。甚至,那假衣築還曾去偷窺過她,很顯然她這個九命人是很稀奇的。

“看來,眼下也無需去調查了,等著他出現就行了。”申屠夷了然,不過卻更神奇於葉鹿此時的狀態,她和以前不太一樣。

“嗯。”點點頭,葉鹿覺得也無需再費勁了,她現在確信無疑,就是許老頭。

“你現在認為自己和以前有何區別?”垂眸看著她,申屠夷淡淡道。

“嗯?區別?沒什麽區別呀!”看了看自己,葉鹿覺得自己還是那樣。

“不,有區別,你不再說假話了。”這假話,指的是她那神乎其技的忽悠功夫,一切說的頭頭是道,估計真有道行的人都會被她忽悠住。

聞言,葉鹿笑出聲,“你這是罵人的吧,我那時靈竅未開,只懂得書面皮毛,不說假話我還能說什麽?其實呢,你說的是對的,我現在感覺非常。是比以前要好很多,盡管我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。”張開自己的手給他看,她手上的紋路越來越淺了。

看著她的手,申屠夷緩緩皺眉,“怎麽會這樣?”

“我爺爺就是這樣的,他看不見,一切靠的都是手和感覺。而我眼睛能用,所以,現在大部分靠的都是眼睛和感覺,這手用不上。不過,它還是變成了這樣,很神奇。這也足以證明,我身上流的是葉家的血脈。”握緊手又松開,她每每這樣做的時候,手心便會有些奇怪的感覺,說不上來。

抓住她的手,申屠夷看著,眸色深沈。

“沒事的,大概葉家人都這樣。”葉鹿安慰,其實自己心裏也沒底。

她到底還算是初入茅廬,道行上的去,可是經驗卻不足。對他人或許可以評頭論足,但是對自己,卻絲毫不了解。

返回租住的農院,申屠夷下令撤回所有調查的人,不必再繼續調查了。

葉鹿的話,他還是相信的。

不過,其他人都撤回來了,姬先生和麥棠卻沒有回來,一詢問,原是這二人焦急,直接去了枝城。

姬先生隨身攜帶有申屠夷的令牌,他若是去枝城府衙調查,必會給他行方便。

“去便去吧。”申屠夷沒有再說什麽,而且姬先生做事牢靠,他很信任。

葉鹿坐在桌邊,單手捧著臉,一邊笑瞇瞇道:“麥棠很是佩服姬先生,十分推崇他的頭腦。她這回跟著,大概也是想學習學習。”麥棠所推崇的人,倒都是有些本領的。諸如許老頭,還有姬先生。

“姬先生原是江湖人,各個城府都有他的朋友,可謂五湖四海皆友朋。”說起姬先生,申屠夷也是認可的。並且,他言語之間倒是幾分羨慕,羨慕他能廣結朋友。

“但如今姬先生能為城主大人你效力,這也證明城主大人能力非凡,否則怎麽能留得住他?”葉鹿自是聽得出來,一番話說的極其漂亮。

看向她,申屠夷薄唇微抿,顯然因為她的話心情變好了。

“嗯,這味道好香啊,我餓了。”飯菜的味道從外面飄進來,葉鹿立即吸鼻子,這些黑甲兵中有廚藝高超的人,做飯特別香。

“吃飯吧。”看她那饞涎欲滴的樣子,申屠夷薄唇微彎,柔化了他整張臉。

走出房間,天色已徹底黑暗了下來,院子裏幾個火把插在籬笆上,照亮了整個院子。

臨時做好的桌子擺放在院子中,飯菜已經擺上了,雖說是在外一切不方便,可是這些菜做的也是相當好,並且裝菜的盤子各個精致。

走過來,葉鹿無意間擡頭看向夜空,隨後她便停下了腳步。

“紅雲繞星,這是帝王星啊!莫不是,皇帝老子來枝城了?”看著北方天空,葉鹿睜大眼睛道。

“你在說什麽?”一聽皇帝兩個字,申屠夷的眉峰便皺了起來。

“帝王星,你看,紅雲環繞,這就是代表帝王。而且,距離這兒這麽近,顯然就是枝城啊。真龍天子,現在在枝城呢。”葉鹿一指,要申屠夷看。

然而,申屠夷看到的除了夜空便是繁覆的星辰,什麽紅雲,沒看到。

“你看不到?那我這眼睛還真是好用。興許,真的是皇帝老子在枝城呢。你,要不要去看看?”看向申屠夷,葉鹿小聲道。他不喜歡皇帝,皇帝也不喜歡他,而且沒準兒因他忽然出現會嚇著那老皇帝。

沈思片刻,申屠夷隨後命人快速前往枝城打探,而且很顯然的他不會去。

“這皇帝老子幹嘛要來枝城?這麽多年,他離開過帝都麽?”顯然那帝都那皇宮更舒坦,千裏迢迢的往枝城跑,不知為了什麽。

“也興許不是他。”申屠夷面無表情,語氣亦是毫無溫度。

眨眨眼,葉鹿驀地笑起來,“若真是這樣,那麽就代表新一代的真龍天子出現了。而那位老龍,該退休了。”換句話來說,新皇要登基了。

看向她,申屠夷幾不可微的揚眉,“如此,倒是好事。”

笑,葉鹿將筷子遞到他手中,“心裏可以這麽想,但是不能這麽說。而且,你就不好奇新龍是誰麽?”她可是好奇的緊,而且根據她的感覺,五王的幾率很大很大。

“你不知道麽?”申屠夷以為她是知道的。

“那時跟你進宮,我感覺還不是很靈敏,有些事情只能看個表象和大概,更深的就看不出來了。”所以,足以證明那時的她看不出真龍真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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